凤灼华心头一惊。
这时候本就七分睡意,迷糊间也立马醒过三分神来。
她转头瞪向晏昭廷怒道:“驸马!你前头说得可是屁话?你不是说要到一旁的湘妃软榻上自个儿歇着么?”
然而,身后的人却是闷声闷气,黯哑的声音中带上一丝丝委屈:“殿下会错臣的意思,臣前头可未曾说过要到那湘妃软榻上去将就一夜,臣前头说的可是‘在一旁将就一夜’,如今臣不正是在一旁将就一夜么?”
驸马这人,这一世果然就是个蹬鼻子上脸的高手。
凤灼华瞬间觉得自己下次在信了晏昭廷的鬼话,她便是猪。
脑海中这般想着,然而身体的反应确是过于诚实,她依着那些年养成的习惯不自觉的往身后温暖处靠了靠,下一瞬间,便带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安稳,沉沉睡去。
身后。
晏昭廷轻声一叹,他小心翼翼收拢双臂,把那也不知被他惦记多少年的心头肉,珍重异常搂紧在怀中。
总觉有愧疚,但他却始终无从知晓那抹如鲠在喉的愧疚从何而起。
迷糊间是一场接着一场光怪陆离的梦。
梦中不知从何而起的弑杀,也不知从何而起的血海深仇,明明宁国公府尚在且一片欣荣繁华,却是他偏偏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