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康王凤安带着禁卫军从宁国公府离去……
黑夜弥漫, 浩浩荡荡几百禁卫军哪怕是走得老远,依然能清晰见得他们手里头握着黑夜里燃起的火把影影绰绰的火光。
宁国公府门前, 正门大开, 四周小厮仆妇皆是战战兢兢跪了一地都是, 哪怕凤安的轿撵此时已行得老远。
宁国公晏瑟依旧这般站在正门处的阴影里头, 他眯着眼极力往远处看去,也不知能看清些什么, 直到许久之后,他被这夜里头微热的穿堂风一掠而过,才惊了一般回过神来,不知不觉间, 背上竟然发了一层冰冷黏腻的汗水。
晏瑟瞧着那几乎已经见不清楚的火光,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 嘴角讥讽一勾极为小声的呢喃自语。
那声音被夜里的热风, 悄悄一吹便散在四处:“晏昭廷他哪怕就是一匹野狼, 那也是本国公的儿子,是宁国公府未来的希望,至于我府上那新娶的媳妇,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,几分手段而已, 只要那孩子喜欢。至于当年王爷求我中立,便是知晓哪怕帝王薨天也得不了那位置, 如今却又是何苦?”
这话, 宁国公晏瑟自然是说给凤安听的, 但是为何却偏偏等那安王走后再说呢,恐怕这其中也只有这位极不常出现的宁国公晏瑟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