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未用怎般生气的语气。
凤灼华缩在他怀里头,听得他胸腔里的枕头, 心头仿若是闷着石块儿,那口气喘得不上不下。
但偏偏秋日幽深的夜里,四周寂静得连虫鸣声都极少, 马车里头空间又极为幽闭,凤灼华耳朵里嗡嗡嗡的,除了晏昭廷的声音之外, 只有自己极为重的呼吸声与一刻也不曾停歇的轰隆心跳声。
身后的胸膛是坚硬, 更是安全,晏昭廷明明受了极重的伤,他说话的时候一字一句, 极力忍耐痛苦的语调。
说是责怪,里头哪里听得出有丝毫的责怪,只有令凤灼华忍不住垂泪的心疼。
凤灼华浑身无力倚靠晏昭廷的怀里头, 她纤长的眼睫毛一颤,情不自禁, 豆大的泪珠子仿若是不要钱般的滚落而下。
当即她低低的一声呜咽, 把娇俏的身子缩了缩, 艰难转身。整张巴掌大的小脸都藏在晏昭廷的怀里头, 那细细的带着压抑的哭声道:“你可知为了救你,那一刀子下去可疼了, 偏偏你又昏迷不醒, 外头的消息我不敢轻易递出去, 平日里你在外头做些什么,总不事先与我说了。”
“前头虽如夫君你所,我这法子是极蠢的,但是也只有用这极为蠢的法子才能保你万无一失。”
“在宫里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