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头刚得知她有孕的喜悦, 如今晏昭廷再对上凤灼华那冰凉至极的眼神, 他心头就如兜头一盆冷水浇下,那透入骨髓的寒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脚踏上男人翻身而起,瞧着裹着锦被紧紧的缩在床榻最里头的凤灼华, 晏昭廷的眼神暗了暗, 心尖刺痛如被人折磨着刀刀凌迟一般。
他本想抬手揉揉姑娘家毛茸茸的脑袋, 一抬手却再次对上凤灼华那戒备至极的眼神,晏昭廷只觉得喉间一甜, 口腔里头一股子血腥味儿。
为了不让床榻上的人儿发现异常,晏昭廷往后退了数步, 声音压抑着千般情绪道:“我……让康外祖母陪着你……好生歇息。”
晏昭廷说完后, 转身步伐微微踉跄, 头也不回往外走去。
床榻上,凤灼华木愣愣盯着手里头那方巴掌大小的锦帕,整个人以最无助的姿势蜷缩在一处, 眼里头似笑非笑,想着在她毫不犹豫转身跳下崖底时, 晏昭廷那跟着的不顾一切的一跳。
凤灼华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膝头, 嚎啕大哭, 就像如受伤后最无助的小兽那般。
屋子里头, 一声轻叹。
却是康老夫人提着食盒从外头走了进来,她瞧着榻上蜷缩在一处,双眼哭得红肿不堪的姑娘,赶紧放了食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