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悦道:“朕令你杀了朱氏,你又在做什么!朕平日里对你多有纵容,你便是如此回报朕的么?”
“咏不敢违逆圣上。”
皇帝见他还在嘴硬,一口气顿时堵在胸口,冲得肝疼,剩下要说的话全都给忘了,顺手抄起砚台来便要丢他,又舍不得,手悬在半空中,放也不是,砸也不是。
王咏适时奉上那只盒子:“还请圣上息怒,且看一看这些东西。”
皇帝顺着台阶下了,放下砚台:“拿上来。”
王咏膝行上前,将盒子打开,放在桌案之上。
那是一盒柳家罪证。
他知道皇帝对柳贵妃的宠爱程度,之前销毁朱宝林收集来的证据,强行为贵妃脱罪,已经称得上色令智昏了。
区区一点物证,恐怕不能叫皇帝打消保贵妃家眷的念头,他趁机道:“圣上,咏并非无故捉拿柳家人,而是,您与皇后娘娘都被柳家人蒙蔽了。”
“贵妃娘娘对娘娘们下手,只是出于嫉妒,为皇室家事,与柳家有什么相干?他们竟谋了外国奇毒送进宫来,教唆贵妃娘娘害人,其心可诛。如今人证物证俱全,纸里包不住火,纵然瞒着,总有一天也会叫天下人知晓。”
他意犹未尽的加了一句,火上浇油:“圣上如今只有太子一个皇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