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涨得有些红。王咏忽地扭头,道:“陈刺史有什么话想说?”
陈知州张口结舌半日,都没能说出句话来,王咏等得不耐烦,嗤道:“吞吞吐吐做什么样子?我须不会吃了你。”
“厂臣……”
陈知州唤了他一声,又哑了许久,州衙中安静得针落可闻,叫王咏心头疑窦丛生。
在他耐心快要消磨殆尽时,陈知州终于开口:“下官听闻,厂臣近来与宫中朱娘娘有了交情。”
“不错。”
他还打算到朱家瞧一瞧,回头给朱莹带几句家里人的贴心话呢。
“下官还听闻,朱娘娘无辜下狱,是厂臣捉拿了贵妃娘娘亲眷,才为朱娘娘洗脱冤情。”陈知州小心试探。
王咏脸色沉下来,道:“刺史想说什么,直说就行,我可不想听人拐弯抹角。”
陈知州又没了声。
片刻后,他终于问:“厂臣与贵妃娘娘亲近,柳家犯案,您尚且不肯包庇,那么朱娘娘家人犯了事,想来厂臣依然会秉公办理吧?”
王咏唇角勾起一个讽笑:“陈刺史给我戴高帽子,也得看我接不接。”
他盯着陈知州瞬间白了的脸看了会儿,看得陈知州背上生寒。
就在陈知州以为王咏不打算管的时候,王咏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