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司礼监太监带走。
她伏在桌案上,提着毛笔深思,琢磨着该怎么把太子的毛病给掰正了。
心里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,可单单有想法还不够,瞻前顾后不敢说出来,是绝对不行的。
王咏站在她身后,视线于字迹上流连,忽而笑道:“娘娘的字精进了,除去笔力弱了些外,倒是好看许多了。”
朱莹惊得手上一抖,忙放下笔。
“你几时来的?怎不叫我一声,在这儿站多久了?”她连连问道。
王咏笑了笑:“咏也是刚刚进来。宫人传报了的,娘娘写得入神,没有听见罢了。”
朱莹无奈地说:“我也是没办法。我都这样了,也不知皇后娘娘为太子殿下操了多少心。”
王咏弯了弯眼睛,道:“皇后娘娘为殿下操碎了心,可她上心的地方毕竟与您不一样。咏想着,单论用心,您是不会输给皇后娘娘的。”
他嘴里这样讲,心中却渗出几分悲来。
皇帝着急了,才以几乎是揠苗助长的手段,逼迫太子尽快学会处理政务,成为一个合格的“太子殿下”。
而能促成一个皇帝,出现这样急迫态度的事情,只可能是担忧自己的寿命。
然而世上的天才又能有多少呢?恐怕几代人里,都未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