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也可以对兄长悍然下手。
那么,她和小皇帝这样的关系,多一个不多,少一个不少。放在史书中后,便更是凐没于万千记载之中,微不足道的几句话罢了。
杨本影倔强地看着她。
朱莹本有许多话要说,与他对视片刻后,又觉得索然无味。
那些话全都沉没于心肺,只有说不清的感觉浮于表面,朱莹只觉烦躁,淡淡地问:“乱政?”
杨本影点头。
“我若是真要勾结宦官乱政,只怕这大齐,如今已经没你什么事了。”朱莹说。
杨本影一下子涨红了脸。
他才要争执,朱莹已经命令宫人将他带出去:“圣上既然有闲心,想这些有的没的,不如去找先生,把从前逃过的课全都补上。”
他在粗壮的宫人手中,连挣扎都使不上力气,最后被强行带出了正殿,塞进车驾,由内卫一路护送,送去先生那里。
走出殿门时,他忽然听到里头,隐约飘来一句“愚不可及”。
似乎是叹息,又似乎是陈述。
只是不知道在说什么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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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瑞十年末,钱成璧病故。
他是个老人,年纪大了,一年一年地熬着寒冬,可惜没能熬过这一年的飞雪寒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