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自主地用力,直接踩烂了田鼠的脑袋。
余秋默默地看了眼田鼠的尸体,然后赶紧脱下解放鞋清洗鞋底。她可就这两双鞋能换洗,绝对不能糟蹋了。
郝红梅倒吸口气,软倒在了陈媛的怀里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,几乎每个生产队都有田鼠肉加餐。杨树湾人吃田鼠,当地还有一鼠抵三鸡的说法,听说是大补。
有的队拿田鼠肉烧汤,有的队用田鼠肉蒸饭,也算是打牙祭。
余秋他们的待遇最好,吃的是香喷喷的烤田鼠。
禾真婶婶剥了田鼠皮,这收拾了可以卖给供销社,大的五分钱一张,小的三分;然后开膛破肚去掉内脏,码上大粒盐入味,然后用纸包了,在纸上浇上水,再放进烧锅的地炉当中。
没多少功夫,传出来的香味简直能够勾人魂,连他们端着的饭缸子里头的香辣小杂鱼都黯然失色。
“这个哪里能比。”禾真婶婶笑着给孩子们分田鼠肉,“人家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,照我说,都没有田鼠肉香。”
郝红梅眼睛红红,还在抽鼻子。
田雨侧过头问她:“那你要不要吃啊?”
小姑娘带着哭腔喊出声:“吃。”
呜呜呜,好可怕,她吃老鼠肉了。可是好香啊,她好想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