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他就会指点出部位,然后又说出用途, 跟位合格的针灸课老师一样。
可惜他的课上的再好,余秋仍旧靠着椅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累,真的太累了。
这么多天的双抢, 起天不亮就爬起来劳作, 她实在疲惫到了极点。
又有什么比上课的催眠效果更好呢?
何东胜看她靠墙仰着头,闭着眼睛嘴巴微微张开的样子, 忍不住笑了。
小孩子再装出大人样儿, 都还是小孩子。
他不知道的是, 这种坐着睡觉的功力是余秋在手术室练成的。
从早开到晚的刀,吃过午饭中间等接台的空隙,二三十分钟,不睡人扛不住, 回科里值班室睡觉又来回耽误不起。
他们这帮小医生就屁股下头垫着换下来的洗手衣, 背靠坐在更衣室的衣柜门, 眯个盹儿。
何东胜放下针灸书, 又到产妇身边, 帮人家量了次血压。
屋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,夹杂着少男少女轻快的欢笑。
田雨十分稀奇:“周大哥,原来你还有这手啊。”
她见知青点亮着灯,立刻冲进去兴奋地喊余秋:“余秋余秋,我跟你说……”
结果小田老师一见余大夫脑门上插针,就吓得“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