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盯着小赤脚医生追问:“昨儿到底怎么回事?小田也讲不清楚,就晓得哭。”
余秋这会儿惊讶更甚:“田雨哭了?”
哎哟,这丫头,自己倒是忘了这一茬,估计她也吓得不轻。
“能不哭吗?你也不通个气。”何东胜语气中难掩埋怨,“还是小田老师传话回去的。书记昨晚上去找刘主任了,我就直接跟船过来了。”
廖主任这么突然发作,还不晓得是不是秋后算账。上回在红星公社卫生院,小秋大夫开刀发急,可没给廖主任什么好脸。
余秋也担心这一头,揣摩上意是最难的。在没有法治的时代,当权者只要愿意,随时都可以像捏死只蚂蚁似的肆意折腾死个平头老百姓。
更何况她还是个黑.五类子女呢,天然浑身把柄,人家随意都能拿捏。
何东胜皱着眉头,询问余秋的意思:“你现在是个什么章程?”
他虽然不看医生这个行当,可好歹也算是学过医,自然清楚在这个行业里头最讲究传承。
这学生当面打老师的脸,以后郭主任要怎么在县医院待着?小秋又怎么在这个行当里头立足?
不管外头怎么闹腾,他们这儿是不兴这个的。一个大夫,一个教书的先生,是最受人尊重的职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