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,余秋有种想哭的冲动。
这个姑娘已经这样子了,她的父母居然还围着那个宝贝儿子团团转,谁都舍不得过来多看女儿一眼。
余秋觉得自己真贱啊,她居然给那个人开刀了,还帮他接上了命根子。
别说那台手术是王大夫主刀的,教授带着副主任医生开刀,难不成还要教授从头做到尾。
在手术台上,谁是年纪最高的那个人,谁就负最主要责任。
余秋摸了摸沈兰的脑袋:“你加油,咱们一块儿闯过这一关。”
沈兰轻轻地嗯了一声,又闭上了眼睛。她现在又困又累脑袋又不舒服,她身上使不出任何劲来。
余秋非常担心她会从嗜睡进展为浅昏迷然后再发展到深昏迷,如果持续的时间久了,到时候她即使清醒,严重的脑部损害带来的后遗症也很可能会伴随她的一生。
她还这么年轻啊。
护士过来又给沈兰测体温,挂上去的药水跟物理降温联合作用下,年轻姑娘的体温终于降了一些,现在数值是39.5c。
不过余秋有预感,她的体温很可能会再度飚起来。
护士劝了句已经要熬成兔子眼的余秋:“你就躺会儿吧,再这么熬下去,你的身体会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