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乒乓球她都心慌手抖。
然后第3个月,她又再度发病了,如此循环往复,就没有几天消停的时候。
她实在吃不消了。
连队里头的知青都去参加高考了,农场却不让她去,说她这样子没办法过体检,去了也是浪费名额。
周文文感觉自己已经看不到希望,她也不想继续留下,省得总有人说她不劳动,还赖着病号饭没完没了。
她想回家去,就是死,她也不要死在那个地方。
她不喜欢那个地方了,她想回家,回没有打摆子的家。
结果坐车又坐船,在路上她又发过好几次病,每次都感觉要死了,却又神奇地活了下来。
船到红星公社码头的时候,本来还要往前开,周文文实在是吃不消了。
她感觉自己没有办法支撑着回家,想到表妹就在红星公社插队,而且还是在供销社站柜台,按照表妹写给她的信里头描述,供销社就在渡口边上。
于是她挣扎着下了船,想要过来见一见妹妹,算是临死的时候好歹有个亲人在身旁。
结果她连走路都没力气,要不是旁边人发现不对劲,赶紧伸手搀了她一把,她就要直接从码头上滚到水里头去了。
因为每天到卫生院来求诊的病人实在太多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