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折腾了一夜的犯人们也都打着呵欠,赶紧爬回床上,闭上眼睛睡觉。一大早她们要按时起床吃饭,然后再上工呢。
余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管教站在她面前扯着她的头发往床下拽的时候,她才意识到天光已经大亮。
她想开口阻止管教,然而她的嗓子干得要命,居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她要伸出手推开管教,可惜她两条胳膊都软绵绵的,丁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来。
余秋急得不行,却只能被管教直接拖到了地上,她摔倒的时候居然都感觉不到痛,只觉得顿顿的发麻。
“装什么?”管教厉声呵斥,“赶紧起来干活。”
一时间余秋疑心自己穿越进了夏衍笔下的《包身工》里头。她俨然就是那芦柴棒。
“我得了瘟疫。”余秋费了好大的力气,才艰难地吐出有气无力的话,“我患了疟疾,请立刻隔离我,给这里的所有人都预防性用药。”
看管就像听见一个笑话似的,压根没理会她,直接拖着她往外头走。
余秋压根使不出力气来,简直是被人硬拽出去的。昨夜她受了疟疾疯狂折磨了她一整夜,已经耗尽了她身上所有的精气神。
她现在才切身理解为什么郝红梅的表姐会瘦成那样,假如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