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班有两节物理课,上课时阴黎从后门进的教室。
阴黎进门时只能看到苏启言的后背,但哪怕这样也能够看出他微微佝偻的身形。
她今天穿的平底鞋,整个教室的学生都没有察觉到她,只有苏启言似有所感地转过了头。
阴黎看到他的第二个感觉就是:脸色过于苍白。她转头望了望窗边坐着的四个男生,齐磊趴在桌上睡着觉,坐在他身边的王大鹏在低头看小书,前面两个在交头接耳。总之,没有任何一个有表现出哪怕丁点的施暴后的忐忑感和愧疚感,当然,能有才怪了。
阴黎不紧不慢地走上讲台。
班长:“起立!”
“老师好!/老师好!/……”
“同学们好。”阴黎温柔地笑,似是没看到窗边站漏了一个学生。
她翻开书开始讲正式内容,讲课时她刻意改变了下嗓音,因为担心太过温柔,学生们会被她催眠。
阴黎的讲课风格谈得上直击要害、雷厉风行,一堂课下来,认真听课的学生齐齐咋舌,无它,上一位刘老师就是以苦口婆心的啰嗦让他们胆寒。
下课铃声响起,阴黎又恢复了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,“下午最后一节课也是物理,我们到时候再布置作业吧,换了新老师,大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