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教学资源的不均衡,让我们身为井底之蛙而不自知。”
他本来没打算说出来,至少孤儿院的事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提起,但就她一句“想听”,他就说了。
苏启言这几句话让教室里的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沉默。最后一句尤为讽刺,许多人都因为这句话而气愤,他们觉得自己被苏启言骂了,好笑地是,又正是这种气愤印证了苏启言的话。
当真的,身为井底之蛙而不自知。当真的有些悲哀呢。
阴黎接着问他,“你看出了这种悲哀。悲哀,然后呢?”
苏启言半敛的眼睫又往下阖了一点,“无可改变,这种悲哀是无解的。”
他说得肯定,带着一种平铺直叙的痛楚。
阴黎走进他,轻声道,“抬起眼来吧,看着我,让老师告诉你答案。”
苏启言抬起的眼里带着令人触动的脆弱,这份脆弱或许一直都有,只是它们被他藏在了那些阴翳底下,从不轻易示人。
阴黎突然懂了,阴郁只是他的保护色,苏启言还是孤儿院里那个有着执着渴望的天使宝宝。她对他蔚然一笑,然后回到了讲台上。
“同学们,诚然,我们学校的教学资源和重点中学有着天壤之别。我们学校今年才安装了有线广播设备,而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