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面对外战争爆发后,柳笑珊跟着她所在的医疗队上了前线。
如今已经没有绥军和容军了,统一叫作反侵略军,只是每个军支有各自对应的编号。
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只有一个绿布帐篷,帐篷外插了根白旗,旗上一个醒目的红色十字。
帐篷外面是枯黄的玉米杆,东歪西倒,随处可见拆掉的废弃绷带;帐篷里面条件简陋,连张床都没有,地上横竖躺着的伤员,哀嚎声此起彼伏。
柳笑珊就在这满地鲜血和伤员的胳膊或者腿之间的空隙艰难下脚。
她如今已算是很有资历了,跟着医疗队上过大大小小的战场,肩膀上的肩章和衣领上的领花熠熠发光。
战场那边的炮声一响,这边的帐篷就会跟着抖上一抖,篷里嘈杂,她要和同事配合必须放开嗓子吼。
这是一个刚被抬进来的伤员,直接炸断的手臂鲜血淋漓,胸前也是一片血肉模糊。
伤员伤口处破烂的外衣被炸得丝丝缕缕,让人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是布料还是碎肉,他疼得惨叫,蜷过身子想要打滚,柳笑珊忙按住他,“小许,绷带!”
同事那里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,分不开身便只能隔空将医疗箱扔给她。
柳笑珊用医用剪剪开伤口处烂掉的衣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