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寸小灶房,气咻咻地朝着偏堂的方向蹿去。
她已经摸了个一清二楚,老妖怪上午在正堂讲课,下午就会待在偏堂改学生的作业。
偏堂的窗对着院内那丛方竹,是以她刚蹿到竹丛边就看到了临窗而坐的男人。
她刹住车,略带狐疑地靠近,那还顶着桃花瓣的绒毛脑袋因为不解而歪了歪:这老妖怪没事儿发什么呆?
像是发呆又不像发呆,这院内一切都在他眼里,却又似乎都不在他眼里,包括她这只大活猫。
她确定他看到自己了,但那没有情绪的眼神,任凭谁被他看一眼都会觉得自己仿佛是个透明人,要不就是他是个瞎子。
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目空两物,既无“有”也无“无”的高级哲学状态?
她跳上窗台,“喵~”【你在干嘛?】
这人倒是看她了,但眸光平平,不作解释。
她想他听不懂自己这高级喵语,也就不和他一般计较了,把利爪缩回肉垫后,她翻了两下他书案上搁着的学生的作业。
靠!一个红字都没有,他这压根就没批改啊,感情这人一大下午的,什么都没干就光坐这儿发呆来了。
“喵!”【你在搞什么鬼!】
她站在桌案上,他坐在椅子上,一人一猫两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