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同那些人一样要郁夫子退还这束脩的。清者自清,郁夫子实不该理会那些风言风语。当初拙夫因腿疾抱恙在家,我欲接过他手里的担子,世人还不是攻讦诟病于我?嘲讽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羞耻抛头露面。但诟病也好、嘲讽也罢,我不予理会便伤不了我分毫。”
郁普生:“徐夫人如松风茵露,既韧亦柔,只是这事确实是我德行有亏,不配为人师。若谁家有学龄黄口还愿交与郁某教导的,这束脩就不再收了,已收的束脩也确当退还。”
朱暮芸坚持拒绝,“别家就算了,子泓是肯定要一直追随先生的,这束脩我们也照常缴纳。我今日过来是想替他和先生请个假,他外祖恙急,我得带他回扬州一趟,少则半月能回,多则一个月。”
“那我将后一个月的功课布置与他。”对方执意不收,郁普生也无法,只能将这束脩换作笔墨纸砚再变相地赠与子泓,只是下半年怎么也不能再收了。
他将写好的章卷交给子泓,“温故而知新,不可荒废了。”
“是。”
子泓得了功课任务,拜别郁普生后,随朱暮芸出了小院。其他小稚童也相连下学回家,院里仅剩一人一猫。
郁普生抱着猫走到院里的竹丛下,这里按猫的要求新添置了一张躺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