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人总会在危急关头爆发出潜力,朱暮芸一晕倒,徐云亭哪怕病入膏肓也能使出力气将她拉过来接住,就连说话声都中气了不少。
郁普生点头,“夫人应当无碍,太过劳累多休息两日便可缓解,倒是徐掌柜的情况耽误不得。”
徐云亭看着近在咫尺的妻子的脸,想触碰又不敢触碰,“我的情况我心里有数,还有什么耽误一说,只是我夫人……我实在亏欠她良多。”
“徐掌柜和徐夫人伉俪情深,想必是能白头相守。”
他苦笑,“我还怎敢……”胸内忽地刺痛,他急忙抓过床头的绢子掩唇疾咳。
待咳停,白色的绢子已然梅红片片,他眼角带泪,“我还怎敢奢望和她白头相守?我只是实在舍心不下她……自我患腿疾以来,她已然承受太多……犬子还尚小,我却又要把本该我来承担的责任丢与她……”
“徐掌柜这话说得为时尚早了,子泓已经出门抓药去了,我晚点熬副药与你喝。”郁普生取过肩上的包袱,“郁某可能要叨扰几日,还望徐掌柜见谅。”
徐云亭不知那药的情况,只以为郁普生是过来帮衬的。徐家现在还能操事的两个人全都倒下了,仅剩一个老厨娘和一个小稚童,徐云亭苦笑自己一副无用之躯,向郁普生拜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