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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瑾瑜张张嘴,但是没有发出声音。
他想问怎么治疗,想求医生再想想办法不要放弃,但是自己都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。
他想问医生还有多少时间,但是那句话哽在喉咙里怎么都讲不出来,憋地眼圈泛红,双手放在膝盖上不住发抖。他是真的害怕,从未如此害怕过。
老人想要开了药带回去,按他以前和医生商量过的那样吃点中药简单治疗一下,他神态平静,显然已经知道了很长一段时间,还坐在那安慰孙儿,连声说着没事。
唐瑾瑜怎么敢信?
他坚持让爷爷住院,不肯再让他这么随意敷衍病情不去治疗,唐爷爷不肯,但是争不过他,进了病房还是在说:“住院有什么用嘛,不都一样是吃药,这里一天床位费就好些钱,浪费那些干啥。”
“给您花多少钱都不浪费。”唐瑾瑜固执道:“让他们看着您吃药,我去学校不在的时候,您有点什么事,也有个人能照应……”
他说到一半就抬起袖子擦了脸上,胡乱擦了几下,然后又继续埋头去帮他整理床铺。
唐爷爷看着他,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,叹了口气。
到最后还是住进了医院。
老人还有些积蓄,他只是不舍得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