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衍朝宗室的玉牒自开国起就是一式两份,一份存于宗事府,一份收于太庙之内,且以太庙中的为准,当日那三个小皇子上玉牒,只改了宗事府的那份,太庙那里的,也不知是陛下忘了还是故意的,并未有重修,故祝鹤鸣抨击那孩子算不得正儿八经的皇子,也是站得住脚的。”
    说来说去,无非都是各自站在各自立场上,抓对方把柄漏洞的借口罢了。
    萧荣皱眉:“二哥,那你的意思是……?”
    萧莨神色晦暗,双眉紧蹙着,让左侧眉峰上那一道突兀疤痕愈显狰狞。
    贺熤在信中与他提议,与其为祝家人卖命,何不自立为王,别人能做得的事情,他为何做不得?
    长留王一个无依无靠的奶娃娃,他们随意便可拿捏,先助长留王,待大局平定之后,再由长留王禅位与他,改朝换代需要的不过是时机和借口,只要他能平定天下乱局,到那一日,谁还能不服,谁又敢不服?
    贺熤慷慨激昂地陈词劝他,言辞格外激烈,笔墨力透纸背,足见其下笔时之激动,这一番话,想必他已酝酿了太久。
    君临天下。
    这四个字头一次如此清晰明了地呈现在萧莨眼前,他不是没想过,从知道他兄长是因何而死那日起,他就一直在思索,他们萧家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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