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雁停知道这事自己没法劝,萧莨想要的是取祝家江山而代之,他非得亲手打下这个天下,才能叫人心服口服,才能名正言顺。
可自己又没法不担心他的安危。
他转头与珩儿使了个眼色,小孩扑到萧莨身边去,攥着他的袖子软声道:“父亲,以后打仗不要再受伤了。”
“嗯。”萧莨淡淡应他。
“珩儿担心你,爹爹也很担心你,父亲受了伤,疼,爹爹眼睛哭瞎了,也疼!”
祝雁停一听这小孩说过头了,赶紧按住他肩膀,制止他继续说下去。
萧莨无波无澜的目光扫向祝雁停,祝雁停讪然道:“我跟珩儿是真的都很担心你,……你叫我留着这条命,你自己,好歹也得惜命吧。”
“你几时惜命过?”萧莨忽地问他。
祝雁停无言以对,这事萧莨果然还没消气。
萧莨的眸光微凝,没再说什么,静了一瞬,移开视线。
半晌,又不轻不重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下午,珩儿午睡起来,祝雁停带着他去外头园子里玩,顺便摘了些开得正灿烂的石榴花。
小孩捧着那红灿灿的花,十分喜欢。
祝雁停手里捻着一朵,想起昨夜萧莨看到那乍现的昙花时低落的神情,和他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