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认为对方头上的伤大概率是上回那个穿希伯来校服的小子弄的,但这是对方的事,既无需他慰问,更不必要插手。
郁华迎着他的目光,莫名有些紧张。他舔了舔下唇,将从放学起就一直紧紧捏在手里的创口贴送上去。
他张开手,手里的创口贴已经有些泛皱。但整体是很卫生的浅蓝,样式简单,没有颜色上的花里胡哨,是药房特有的基础款式。
郁华认为赛罗会用这样的创口贴。
“昨天误伤到你了,对不起。”
其实是伊利亚做的,和他没有一点关系。郁华从未有过多余的责任心,这会儿却巴巴张着手,认真地看着赛罗脸上只剩一道红痕的伤口。
“这个给你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
他的下一句话和赛罗的拒绝同时响起,两个人都顿了一下,赛罗等了两秒,开口道。
“这与你无关。”
况且伤口很浅,也差不多好了,用不上创口贴。昨天他照着赛西尔的指令往脸上贴了东西,睡前就撕了,觉得自己要被捂死。
赛罗从郁华脸上收回视线,绕过他,径自下了楼。
他离开时胳膊和郁华张开的手掌擦过,郁华的手晃了晃,创口贴从掌心滑下,被他下意识的、带着一点着急的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