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走近了,才听见他嘟哝:“怎么越待越冷了?”
江一鸣闻言脚步微顿,眼睛微眯。
冷?
冰桶里的冰水往外溢,水积在滕庆华的脚边,滕庆华就踩着一个拖鞋,浸在里头,他也像是没感觉似的。
江一鸣见状抽抽嘴角,心想这样浸在冰水里,觉得冷也是正常,亏得是大夏天,寒气脚底进,不生病就怪了。
他来片场也不是找滕庆华,也就没和人打招呼,直接往片场的道具那儿走去。
他刚走出去几米远,耳朵忽然动了动,就听身后传来极轻的悉索声响,像是有人在拨弄什么塑料似的。
只是这样,江一鸣倒不会放在心上,但细听之下,却又听见不真切的呜咽声。
江一鸣对这声音极其敏感,猛地转过身看去。
就见滕庆华整个人姿势怪异地背靠椅子往后仰,椅子前俩椅脚高高离地,仿佛角度再夸张一度,就要倒下了一样。
从滕庆华的背后看,就像是导演在抵着椅子放松地晃,没人当回事。
只有江一鸣一眼看见滕庆华两只手紧紧抠着面前的桌子,像是极力想要抓住似的。
滕庆华看见江一鸣转身过来,固定在椅子上的上半身动作幅度更大了,恨不能把自己晃得摔下来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