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,被江一鸣救起来的人,居然是他先前一直想过去交好的大导演。
那人年纪也不小了,六十多岁,身上被周围慌里慌张的宾客踩了好几脚,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。
钟晟和鲍启文替江一鸣开路,分开人群,总算退到一个还算安全空旷的角落。
那人叫唐先礼,虽然被踩得有些萎靡,身上都疼着,但他看向江一鸣的目光却是一亮:“不顾危险,救人于水火,这样的少年侠气实在太难得了!”
江一鸣发现他在和自己说话,眉头一皱:“什么毛病?差点被踩死,还有心情说这有的没的?”
鲍启文噎了噎,尽管他也觉得别扭,但他知道唐先礼的脾性。
唐先礼这个人就是这么一个跳脱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导演,就算刚才还在生死一线间,下一秒脱离危险了,就立马又能感慨人情冷暖起来。
唐先礼一点都没因为江一鸣的话感到不高兴,他咂咂嘴,评价道:“直话直说,脾气耿直,秉性不错,圈里现在极少见有这样一个人了。年轻人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……”江一鸣懒得搭理,也没空搭理,当做没听见,转而去看那只报时钟。
就见那婴儿脸上,原本只是睁开一线的双眼,在这一番闹腾和慌乱下,不知不觉已经睁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