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声音掺和在一块儿,叫得都凄凄婉婉,让人心里一颤。
江一鸣顿了顿,又将录音倒回去重新听,他翻来覆去听了好几遍,才总算听清录音里的小孩在哭什么——
“疼、好疼……阿林好疼……”
“哥哥……呜……哥哥救阿林……”
音色不同的男童声音,在背景杂音里此起彼伏,但没有哪个男童的声音,比得上最初那个阉伶的声音独特美妙。
而到了录音的最后,终于,另一个浑然不同的男人声音插入其中,低沉而富有磁性,他开口似乎在安抚着,承诺着一个个漂亮的未来。
反复听了那么多遍后,钟晟和江一鸣都听清了,两人脸色都微变,彼此对看了一眼。
他们本以为最初的那个阉伶叫“阿林”,可现在听下来,似乎却不是这样:
那些男童,都叫“阿林”;
“阿林”从来指的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群人。
——一群从小就被阉割、送去训练唱技的孩子们。
男童们在一遍遍练习着枯燥的唱腔,稚嫩的声音被不断地拉扯拔高,永远不会有人怜惜他们。
江一鸣看向最后一个录音文件。
这一连几个文件,像是试图向他们传递一个信息、一个故事,谁也不知道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