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先生客气了。”
    钟晟挂断电话,车子开到江边,夜风刮过,凉得有些刺痛皮肤。
    他鲜少地点起一根烟,也不抽,因为江小少爷嫌烟味臭,他就夹在指间,让火光星星点点地亮着。
    创伤后应激障碍?钟晟在想,这种情况怎么会发生在江一鸣的身上?
    他当初在军营里待过一整年,对这个词有很深的印象。
    他的教官曾经参加过越战。
    别人告诉他,那个教官所在的连只剩下他一个人,他被找到的时候,一个人躺在泥地上,一个人熬过了两个夜晚。
    周围全是被炮火轰掉的残肢断臂,分不清是战友的还是敌人的。
    那个教官就有非常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。
    他从不睡床,只睡沙石地上,因为那样可以第一时间动起来,有的时候脑袋和脖子分家只相差几毫秒的时间差;
    他没法待在安静的环境下,因为炮火近距离击中营地后产生的耳鸣,曾留下短暂时间的完全寂静。
    除此之外,对方表现得就像是一个正常人。
    但是钟晟在对方手下待了一整年,他非常清楚他的教官有多痛苦,甚至总觉得自己不该活下来。
    钟晟不敢想江一鸣到底见到过什么,经历过什么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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