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草晃,醉卧花间,情浓意浓,一壶春醪甜糟,尽悉倾倒入窦径。
渐秋狠狠地咬住他圆润的肩头,喑哑的嗯哼声漫出嘴边。
低声磁性的声音在渐秋耳边道:“小神君还没玩呢,继续。”
一口哽咽戛然而止,凝固在震惊中。
凭空忽起,一无所傍。
穿肠之险,心腹之患。
渐秋舒身仰卧,烛火中徐凝身上仿佛覆上一层好看的光泽幽昧。
分缱绻,折绸缪。
进退则琤琤玉鸣响,内扰则汲汲深婉流。
“往后,慢慢地,往后仰卧,别怕……卿卿,卿卿……”
渐秋颤颤巍巍,胡言乱语道:“徐凝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怎么办?”
“甜甜,别往后了,来,躺本君……”
恍兮惚兮,渐秋以为回到宋国太子府私汤温泉。那一夜,他倏然离去,陆云桥在背后竭力挽留着,那阴雨愁云的面容挥之不去。
渐秋身子柔成一滩春水,泪水与汗水打湿蛰伏的徐凝,眼皮沉重极了,可是不敢睡。身子仿佛一束回旋无力,无所适从的水草,在横波腾翻回澜里载浮载沉。
素足挺驻,纤身摇曳。兀若枯木,豁若涸流。
“卿卿……”
“甜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