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来,急切地把渐秋搂紧,一手支撑着渐秋的后脑勺,逼迫他承受自己的暴风骤雨。舌头漫卷进来,轻挑牙关,辗转吮吸。洁白的牙齿轻轻啃咬着粉嫩的唇瓣,撕扯着。渐秋浑身无力,挣扎着,但手上怎么也使不上劲。他带着决绝与蛮狠的力度,相濡时夺去渐秋温热的气息与一切,贪婪地地含住,仿佛快把他啃咬殆尽。明明他没有味觉,却尝得如同斟酌甘露,满口馨香吸琼汁。
渐秋的身子愈发酥软,彻底无力,神识益发恍惚,泪花潋滟,闷红的脸蛋仿佛经历了云雨之欢。单薄的墨袍被用力地扯下,耷拉在手肘处。昨夜风雨花满身,一身吻痕历历在目,如风雪中傲然盛放的梅花,凌寒独自开。渐秋在深吻惊吓地打了个寒噤,一股凉意从脊骨上蔓延直全身,顿时天旋地转着。
“等……等……”渐秋软软地嘟囔一声,恍恍惚惚眼前成了重影。他急促地呼吸喘气,如置身浮海汪洋,不知东西,只有载浮载沉的晕感。
舌尖恣意地厮磨着泛红的耳根,漉漉的涎缕津溢凉凉地贴在耳轮上,泛着晶莹光泽,灼灼情爱尽悉喷洒在耳边。渐秋紧紧拽住他的襟口,却又使不出力气,瘫软成一枝宁静悠荡的芦苇,无处倚靠,只能凭肩而枕。
徐凝沉溺于渐秋熔浆般的温热,交颈相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