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,倒了一杯温热水送入晏粦的口中。晏粦身体冰冷极了,甚至宗征触碰他时,他颤抖着,眼角的泪花簌簌落下。那只在雨夜中受尽冷风吹,雨敲打的小猫,在呜呜咽咽着。
盛夏来,却好冷呀。
晏粦呆滞地躺在床上三天,仿佛是个活死人一般,脸上的胡须星星点点地布满,没有愤怒,没有悲伤,有的是深深的绝望与无助。
宗征不敢问,不敢说话,只是静静的陪着。
温热的粥从热到冷到馊……
滚烫的药从热到冷到辛……
外面是绵绵细雨,带着燠热的热浪落在滚烫的地上。宗征奔跑在雨中……
再一次回来时,晏粦离开了,馊的粥,辛的药,没有动过,连涟漪都没有。
宗征趴在燥热的床边,冷汗直流,安静地淌着泪,哽咽道:“可不可以告诉我?我想帮你,无论什么样,我都陪你?好不好?可是,我要怎么找你?”
宗征每天五更初都在百草仙堂后院等着,每天仿佛如坐针毡,惴惴不安。抓药抓错被师傅打手心,跪在鹅卵石上,抄写经书,可是这些都不怕。他怕的是那个人五更天初踏风而来。
今天没来,太好了!
可是……会不会在其他地方?
从盛夏等到寒冬,从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