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没睡好?”顾琛反射动作把他往后挡了一下,“退后点,这油会往外溅。”
程末摇摇头,注意到他红肿的耳垂,小声问:“你耳朵好点没啊?”
“我倒希望它痛得久一些。”顾琛将切好的葱花撒在面上。
程末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,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了。
“千万别心疼啊,我罪有应得。”顾琛打趣着逗他笑。
“鬼才心疼你呢!”程末确实笑了,“你什么时候起的?”
他起来就没见着顾琛的人影。
“五点半吧。”顾琛说。
“什么!你这才睡了几个小时啊!”程末压着声音道。
“老爷子晨跑,我陪他。”顾琛把热油泼在面上,“到了中午我可以再眯一会儿。”
“哦。”程末伸手去端面。
“等会儿。”顾琛抽了一双筷子把两个碗里的鸡蛋夹开,蛋白都搁程末碗里,蛋黄留给了自己,“好了。”
程末打小就不爱吃纯蛋黄,打散的蛋没事,但若是单吃蛋黄这玩意儿,无论是干粉状,还是流心状,他都难以下咽。
这些天他们都是这么分着吃的,不过现在顾老爷子回来了……
程末朝餐厅瞄了一眼:“爷爷在呢。”
“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