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边坐了下来。林天每次看见他,都觉得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岁。原本他的腰杆是直的,现在就像是有一灵贴石头压在他的肩膀上,逼迫他弯了腰。
两人有些沉默,互相看着彼此,都没说话。最后还是林天先开口。
“阿姨说你身上有伤,是怎么回事?”林天沉声道。
“别听你阿姨的,是她大惊小怪。”季侯川沉声道。
“无论事大事小,反正有这么一回事。你就告诉我,到底怎么了?”林天道。
他语气稍微加重了一些,季侯川叹了口气,沉声道:“监狱里,狱警会打人,里面有一些判刑较久的,也会自己分派别,也挺复杂的。”
这个林天是知道的。之前村里老刘堂弟的儿子,叫大牛,因为偷东西被判进去了。不过是两年的邢,进去的时候人还好好的,出来的就跟废了一样,躺了整整半年才能下床,听说连脚趾甲都是被挑了的。
“那你在里面是不是被欺负?可需要塞点钱进去跑跑关系。”林天严肃道。
“没事,我跟他们不是一灵贴的。”季侯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。
“我先前还怕你不肯用我罐子里的钱,那钱是我自己存的,都是留着给你以后用的。”季侯川脸上有了些许笑意,平静道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