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忽然松开,他埋头于膝盖之中,好半天才抬起头来。
洞府内的光亮已经暗沉了下去,那瀑布仍旧是发着光的,左右分割,阴阳割昏晓。
林天慢慢站起身,抓着那把血芒刀,一瘸一拐地往外走。
严飞看着他的背影,很不是滋味。
他仍旧记得,当年初见林天时,那幅豪气冲天的样子,广交天下豪杰,也不过如此。
可是,被天命选中的人,哪有自由可言。
洞府之外阳光高照,这片死气沉沉的亡灵山罕见的迎来了晴日。那些阴郁的树木即便在这样强烈的光芒照射下,也没有丝毫生机。
林天穿行在树林之中,没有回头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着,走到山脚下时,林天停了下来:“圣祖是不是和冥阳道人修的是同一种法术?”
严飞嘴唇干得脱皮,对于林天这样的发问也没觉得奇怪,舔了舔嘴唇,慢慢点头。
“所以,其实当年圣祖和冥阳修行的都是黑法,只不过圣祖提取出了纯阳之力,而冥阳道人反受其害,最终陷入其中?”林天继续道。
严飞迟疑了,他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。
林天走上前,眼底没有一丝光彩:“我还能相信你吗?严飞?”
这是谴责,是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