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子说完，看向林天：“听到这里，你没有想起什么吗？”
林天看着他，漆黑的眼眸在黑夜同样充满光泽，就和十年前的一模一样。
他记得，自己应该十岁了，他是在那场雨后的牛棚里出生，不过很遗憾的是，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母亲的样子，用收养自己侏儒的话来说，自己就是个杂种，被上天都嫌弃的杂种，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。
侏儒对他一般般，虽然言语上经常刺激他，但是林天已经习惯了，侏儒经常让林天去那座月湖别墅后面的地里去帮他照看那些夹竹桃，侏儒每天都会喝酒，喝过酒醉了就会躺在院子里，望着天空，糜烂地对林天说：“你知道我原来姓什么吗？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？”
林天摇摇头，他从来不在侏儒说话之前开口。
“我原来姓陈，就像我和你说的一样，我就是个杂种，能活下来已经是个恩赐，老天把我赐给了一个姓叶的穷人家，姓陈的穷人家把我卖到了烧窑的地主家，在新开窑的那晚，我和一个女童差点被烧死。”
侏儒喝了口酒，翻个身来望着林天，笑着说：“你瞅我这个模样，长得这么矮小，从来就是那么自卑，从来没有想过谁会关注我，所以就自甘堕落，却没有想到也能堕落出一片天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