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声道:“厨房备了酸梅汤,林先生可要因为些,去去暑气?”
他放下手中的书,微微颔首。安奴将碗放在案桌上,拎着托盘后退了几步。他端起碗喝了几口,额角凝着汗珠。
安奴道:“这些天苦了林先生,等过些时日兴许会好些。”
他笑着道:“松溪倒无妨,只是劳累了府里的下人,听闻今日病倒了好几个,安奴可请了大夫?”
“请了,也差人到医馆抓了药。”安奴道。
他温和道:“那便好。”
松溪在一旁听着,觉得这些人好奇怪。明明这样的热度正好,晒得松溪周身都暖洋洋的,可他们就是说热。松溪想嘲笑他们,可是他也觉得热,松溪不能笑他,只好算了。
安奴走了,房里只剩下他。
他拿起案上的书重新看了起来,一动不动的,像极了院子里的石头。松溪静静的看着他发呆,这已经成了松溪的兴趣,他看书松溪看他,谁也不耽搁谁,挺好。
廊下突然传来翅膀扑棱的声响,松溪看见一只鸟越过敞开的窗棂、越过松溪飞到他案前。
他瞧见那只鸟,神色柔和了许多,随即放下手中书卷,取下绑在信鸽脚上的竹筒,揭开,从里头抽出一张纸。
他看了许久,仿佛那几行字有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