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不拒规矩的人,素来不在课堂上用心。都是些混沌无知的蠢材,古典今籍都唤醒不了他们的愚钝。这是林天的原话,他看不上这个时代的年轻人,也是因为林天才情了得,上可戳天,下可触地。有了几分才气,为人自然疏狂。
但自从见了她,林天就变得勤勉起来,就算误了别的事,也绝误不了这个班的课。而他上课的时候若见不到她,几乎立刻拂袖而去,决不再多说一句话,留下一堂学生面面相觑,不知哪里惹到了这尊大佛。
林天自己也发现了这些变化,他想着,难道还想梅开二度不成,可他一头笑着自己,一头又确实变得鬼鬼祟祟起来,摸到她的舞房,在三面透亮的玻璃门外看她彻夜旋转。
这样的日子让林天甜蜜极了,他知道,她彻夜的舞蹈是为了门外站立的他,就像他课堂上的口若悬河是为了坐在最后排的她一样。他觉得他俩心意相通了,只是,他却至此未曾见过她的面貌,未曾听过她的声音。然而林天并不在乎这样的表象,只要他俩有一窍心,一缕魂,谁还愿在乎那女子是丑是美,音调是脆是喑。
他以为这女孩在校的四年,他二人不过如此,有如暗自鸿雁传书,互通有无罢了,即便如此,林天也不憾此生了。然而就在他如往常一样站在夜色中穿透黑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