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中元节她都一身红衣,惹眼的很。
“这闺女每年中元节就她最特别,穿的这么红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。”.岸边有老人认出了她,磕着瓜子聊着闲话。
多是嘲讽,其中不免也有听不下去的人,开口说:“害,就是一可怜人,说她干嘛,年纪轻轻丧夫,受了刺激,怕是疯癫了。"
松溪不是傻子,她早就注意到了这群人,因为他们齐聚在一起,发出的“嗡鸣"之声很大。
她笑了笑,低头从布袋里拿出花灯,放在了水上,江水孤寂,两岸墨绿,蓄起亘古的情丝,揉碎殷红的相思。
花灯随水就越漂越远,光亮在她的视线里一点点变得模糊,如那些过往,被她流放。
双腿有些发麻,起身之际,踉跄两步,差入河水之中,松溪身体摇曳了两下随后定立,她定了定神,便想着原路返回了。
不过百步,她便来到了岸边人家,卖花灯的阿姐见了松溪热络的打招呼:“松溪今年这么早儿就走了啊”
"是啊,放完了就回了。”松溪对她回以微笑。
“唉,这年头像你这么痴情的姑娘不多了。”女人的脸.上三分感慨七分怜悯,好似一一个心疼她多年的长姐。
松溪点点头,没多说什么示意她家中有事便先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