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悦当真晚上跑了一趟军营。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总是思考着蔡子存对他说过的话,即便是自己肉眼见了那么大一屋子的人,就像个机器一样动作迟缓,反应几乎全无,但一想到这些人曾经和他交过手,又让他有些难以下咽。
今晚恰巧是一个满月。
军营驻扎在高岭之上,到了夜里风就格外大,从乱石岗上一路卷上来,风声里夹杂着动物的不明叫声,犹如厉鬼,在夜晚里如泣如诉一般。
他几乎是一路给自己做心理建设,甚至还带了常用的那把配件,轻手轻脚走到关着俘虏的后山区房里,正想上前去敲门,不知为何心里有几分胆怯。
想了想,又转头走向了部下所驻扎的营地里,他得把四喜一块拎起来,这种事情有个人打个伴或者做个见证,起码不是他一个人在空口说白话。
如此说服了自己,左悦更觉得理所当然。
通常一个帐篷里躺着10来个士兵,四喜是最后来的,便和大牛一块住下了,四喜不止一次向他抱怨过,大牛的鼾声震天动地,经常吵得他夜里睡不着。左悦往里走了两步,很快发现了不对劲。
帐营里面静悄悄的,别说是鼾声,就连呼吸声也听不着,他放轻步子慢慢挪动着身子朝里走,一步一步的跨过空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