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,乃法之过,制之失。”稍稍停顿,又道,“若一官违法,官之过;若万官违法……当然,还是官之过。”
薛道清怔住。
若万民违法,乃法之过,制之失?的确,若一条法令有太多百姓无法遵守,那如果不是法令本身出了问题,就是执行的制度出了毛病。若要这么说,的确不是百姓的过错。
可对官吏而言,无论法令是否合理,制度是否完善,既然他们领了官职,拿了俸禄,就有照章办事之义务。若不遵循,就是错无可恕。
所以,朱瑙才放过了徇私舞弊的百姓,却下令严查官员。
薛道清沉默了。
朱瑙摆弄着笔,笑问道:“薛小公子可还有疑问?”
薛道清想说什么,又不知该说什么。他目光复杂地盯着朱瑙看了一会儿,摇摇头,回去继续研读公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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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二,再拿三坛最好的酒来!今儿这桌我请客!”
酒馆里,谭戊豪气万丈地拍出一吊铜钱。
他身边的狐朋狗友羡艳道:“瞧瞧谭哥,出手就是大方。早知道咱们也去官府里当个公差了。”
谭戊乐呵呵道:“一顿酒水罢了,值几个钱。”
这桌坐的都是谭戊平日里结交的狐朋狗友,其中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