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。”
“我不喜欢缝纫,也不喜欢熨衣服。”陈荏说。
“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,人总归要吃饭的。”他妈说,“妈妈要是有技术早进工厂了,哪里会当什么家庭妇女,天天被你孙伯伯骂没用!”
陈荏沉默地剥毛豆,故意不去听她那些。
他妈继续:“你就是倔头倔脑的不知道好歹。你亲爸爸当年看那么多场子,管那么大地盘,看上去厉害的,还不是说死就死了?哪像你孙伯伯,虽然没有那么潇洒那么风光,但他有技术啊,他能养家糊口啊。”
陈荏说:“爸爸死是因为救人,如果他不拦住,死的就是他兄弟。”
“兄弟有个什么用?他兄弟还不是后来被枪毙了,”妈妈不高兴,“呆子才白白被人家捅一刀!”
“不要再说了。”
陈荏低下头,说:“妈,我今天回来是跟你要钱的。高中已经开学了,我还没交学费和住宿费,你能不能给我钱先把住宿费交了,我就不用住在这儿了,高中三年我都不会回来的。”
“要多少?”
“住宿一个学期四百块,校服二百块,要六百块。”
“这么多呀?”他妈犹豫,“那你还是回来住吧,孙伯伯又没赶你走。”
床都拆了还不是赶人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