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郁闷那小子呢?”
“外边楼道。”
郜山问:“郁闷是不是让陈荏替他顶包了?”
“是又怎样?”
“蔫巴人真没出息!”郜山说,“那就别回来了,在外头喂蚊子吧!”
林雁行跳下床将门打开。
“你又干嘛?”郜山问。
“少烦了,教官不让锁门。”林雁行说。
“我烦?”郜山有些恼火,“别不识好歹!”
“首先我的事儿你少管。”林雁行说,“其次我是为大家好,万一又查房,咱们还得背一项罪名。”
有人插嘴:“林雁行,你放郁闷回来睡觉,就等于把陈荏撂教官那儿了?”
林雁行在黑暗中瞪了那快人快语的家伙片刻,说:“明天一早我去跟教官求情,实在不行就去求教导主任,他不给我面子,总得给我爸面子,不会让陈荏吃处分的。”
十几岁的少年最不爱提他爸,提了就觉得窝囊,仿佛自己什么都不是,全仗着有权有势的老子撑腰。
这会儿却说出了口,说明他真的着急。
过了半个多小时,郁明回来了,他无处可去。
林雁行还没睡着,听到他进门的声音忽然坐起,把他吓得一缩。
林雁行挑衅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