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一条狗。”
陈荏自下而上地看着他,表情平静。
林雁行讨厌对方那双漆黑眼睛里的淡漠,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气恼什么!
或许在生气诬告管老师的那个人,不满陈荏孤注一掷的行为,埋怨管清华为什么不阻止他,他气得心里发酸发苦,但是他不敢往深里想,因为这种情绪不对!
哥们儿做傻事,他跑来酸苦什么?
换做另外一个人,篮球队长彭昊也好,初中死党刘坚也好,他只会大声嘲笑,顶多陪着犯一会儿傻,然后把他们的蠢事宣扬出去。
现在他不想说话,他不回答任何一个关于“陈荏这两天去哪儿了”的问题,他看到身边的空座位就烦躁不已!
他看见管清华还是手捧一叠教案,耳朵上夹一支粉笔,浑浑噩噩地从门前走过,眼睛里放出了恶狠狠的光,暗骂真是个傻逼,真不值得!
“蹲下。”陈荏说,“别引人注意。”
“我不!”林雁行犯了倔,指着电话亭,“不管谁他妈来,我都先上去给丫一脚!”
“下来!”陈荏轻喝,他可不怕林雁行。
林雁行问:“凭什么?”
“什么凭什么?”陈荏说,“我爸爸死了妈妈嫌弃没家没业,这半辈子也没啥牵挂没啥寄托,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