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行的卫衣和牛仔裤,典型oversized男友风,显得松垮懒散。
“我回去洗干净了还你。”陈荏说。
“随便。”林雁行说。
他对这小子还有什么可计较的,他此刻真想把那小子的心挖出来,数数里面究竟有多少自己,百分之一,千分之一,还是万分之一……
林雁行感觉自己被扎心了,亲手扎的。
他好不容易从陈荏嘴里挖出事实,却是自己最不爱听的那种,与其如此还不如被蒙在鼓里。
他扶着镜子丧,陈荏在身后问:“怎么了呀?哪儿痛?”
林雁行将毛巾挂在脸上不给他看,自虐地想:唉……这孩子还特别会体贴人,逮谁体贴谁,周边几个歪瓜裂枣——什么管清华啊,江淑惠啊,郁明啊,周鑫灵啊——都被他体贴遍了,有没有觉得我略微比他们特殊点儿?
偏偏他坐那儿如果不说脏话还一副挺乖的模样多招人疼,他是怎么从垃圾场考进十一中的?那时候有人疼他吗?他会疼谁?
林雁行捶了一下镜子。
陈荏觉得自己让人不舒服了,站起来说:“我……我还是出去吧。一会儿我就跟管老师回学校,晚自习我会帮你请假。”
林雁行反手搭住他的肩。
陈荏扭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