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美、南极去,玩了整整一个月,连开学都没赶上。关键是作业一个字儿没写,说那边没条件,路上太颠,高山缺氧,雨林虫多,冰川太冷,盐湖太腌,亚马逊河发大水,天使瀑布光顾着拍照,南极就别提了,鼻子都差点儿冻掉。”
张老太夹起教研书说:“人家都这么苦了,我也不好意思为难他,所以早上一来我就把他锁办公室了,不写完不准出来!行了,我去开会,你可别去影响他补作业啊。”
“不去。”陈荏说。
但老太太一转身,他就直奔她办公室,趴在窗口往里看。
……里面没人啊。
他正纳闷,突然铝合金窗户被推到一边,林雁行的脑袋从底下冒出来!
陈荏吓得叫了一声,赶紧捂住嘴,用大眼睛瞪他。
“嘿嘿。”林雁行笑。
陈荏那一瞬间的惊喜就像鱼雷在寂静深海炸裂,席卷一切的快乐随着烈焰和气泡往上翻滚,但是没有一点声息。
“你……怎么晒这么黑?”他问。
林雁行黑了瘦了,面部轮廓更清晰,俊美都不像真人。
林雁行掰着手指数,说黑是当然的,我去了哪儿哪儿,整整一个月风餐露宿,能不缺胳膊少腿回来就不错了。
陈荏问:“这就是你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