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把宿舍门关上,以免坏了陈荏铁血硬汉的名声。
张磊磊凑陈荏跟前问:“荏哥,你怕耗子?”
陈荏哭得止不住,艰难地倒气儿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怕耗子……”
张磊磊说:“我也怕耗子,不丢人!我刚才叫得多大声你听见了吗?”
“可我……我他妈真怕……”陈荏抬起通红的眼。
郁明说:“我也不喜欢!”
陈荏抓着被角呜呜咽咽地咬。
两年多来他从没在林雁行之外的人跟前哭过,这都成他的底线了,结果今天被一只肥耗子轻而易举突破了,平时那股清清冷冷的矫情转眼碎成了渣,行为退化,面子更不要了,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,肝肠寸断。
也多亏林雁行不在,要是在场,估计能把心都疼碎了。
“我……我他妈就怕耗子……呜呜呜……”他抱着那只打了石膏的脚,仰头抽噎,“耗子他妈……欺负我……”
哭了一会儿,心情渐渐从惊惧中平复,他开始像往常那样默默流泪,大滴大滴地泪珠从眼睛滑出,流向鬓边。
郁明走过去抚摸他的头发,温声说:“没事儿啊。”
“我没事……我这是生理反应,你们习惯就好。”陈荏对自己很了解,是他的身体觉得还委屈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