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改,更没必要时时挂心,仿佛要因为这一半的血缘负责到底,琐琐屑屑,事无巨细。
那是傻,是迂,人活着何等艰辛不易,要为值得付出的人而付出,若是不值得的人,多牵扯一丝精力都是对自己的戕害。
今天之后,孙天亮在学校处境堪忧,可能还会遭受报复,不过谁在乎呢?他在贪念的驱策下,无耻地抢劫残疾同学时,就注定会有这样的结局。
林雁行刚拒绝了沈佳伟递来的一支烟,瞧陈荏走来,问:“这么快?”
陈荏点头。
“那走吧。”林雁行伸手扶他,顺便瞧了孙天亮一眼,那目光冷漠至极,似乎看一截水泥墩或者一个油桶之类的无生命物质。
陈荏不认的人,他也不认,他能克制住自己不在孙天亮的胖脸上踹一脚就算好的了。
沈佳伟拉吴煜:“小弟,走。”
四人这次从大门出学校,门卫虽然在,却只瞄了他们一眼,随后继续听电台里的相声。
走出好几十米,陈荏对沈佳伟说:“咱们这学校管理得这么松懈,难怪一年不如一年,你这样子比街上的地痞流氓差不了多少,那门卫都不敢上来盘问一句。”
沈佳伟揉了揉满头枯黄稻草似的乱发,又弹了一下脖子上的**坠,嘻嘻直乐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