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恶心,我偏头去看小公主,发现她脸色煞白,显然是第一次看到母亲呆过的地方。她的拳头再火光下颤抖,指甲深入血肉,都不自知。
这一刻,我心里或多或少对她有了些怜悯。可怜又弱小的孩子,连自己的挚爱都保护不好。
“到了。”许离黎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,“这里便是死去的未腐烂的尸体。”
我嫌弃地看了一眼乱葬岗般的宽敞石室,以及地上沾血的盆子,和锈迹斑斑的青铜笼子。
拍了拍小公主的肩,“你看看你娘亲在这其中不在。”话是这么说,其实我心中早有计较,不管是从一路上的拖痕来看,还是从敞开的青铜笼子来说,小公主的娘亲如果仍然是至关重要的“人蛊”的话,只要没死,肯定被转移了。
小姑娘从愣神中拉回思绪,抿着唇,一具一具尸体探查过去,半响才抓着一块沾血的破布又哭又笑道:“没有,娘亲应该是被转移了。”
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从她低沉的声音中仿佛听到了一丝侥幸。
但可惜,我并不能任由她幻想下去,从一开始她说要救出娘亲的时候,我就发现了问题。一个失心疯的人蛊,真的还能像正常人那般活着吗?
经过沿途的惨烈又血腥的场景,这个疑问的答案无疑更加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