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海域里就此错过。
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,并非岩石栓住了白鸥,而是白鸥用温柔豢养了一整片海洋。
——自此,无论到哪里,都是归处。
床头的时钟显示六点整,贺罔没有睡意,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辛睿的脸,直到阳光落在书桌上,窗外的树木被风吹拂得沙沙作响。
四目相对的时候,辛睿有些恍惚,含糊地说了句“早”。
“早,后半夜睡得还好吗?”贺罔问。
“因为你在,所以特别安心,”辛睿说,“还做梦了。”
贺罔非常想知道那个梦的内容,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:“是什么?”
辛睿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,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,接着连耳根都红透了。
贺罔觉得很有意思,亲了亲辛睿的耳廓,见他还是不说话,索性直接咬住了他的耳垂,用牙齿轻轻地研磨,很快辛睿就有了反应。
“别……别咬,我说,”辛睿抱住贺罔的腰,凑近了些,用极小的声音说道,“我梦见你给我戴戒指了……嗯,就是,求婚。”
如果要说什么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遗憾,那么二十二岁那年的那场喜剧一般的婚礼,绝对要排在第一。
所有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,就连表面上最亲的家人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