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的粮草钱,比平日的赋税还多了一层,为了交这粮草钱,不知多少百姓卖儿卖女。”
庄秀娴还要再解释,却被宓月止住了。
有些事,说是说不清楚的,越说反而越乱。
即使侥幸说清楚了一个,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呢?怎么解释?一人能有几张嘴?
就算都能解释清楚,可底下的官员或者权贵瞒着王廷私下征税,这脏水最后还是泼到王廷头上了。
但阿贵的话说得如此肯定,显然是有人在带节奏,让百姓与王廷对立起来。
至于是谁——
去查一下管理福东镇的官吏是何人,此处又是哪个贵族的地盘便知道。
华阳城外不到半天的路程,百姓就对王廷没有丝毫的好感,甚至心生反感,可见更远的地方,百姓对王权的抵触有多深。
宣传之事,不能再等待了。
“客官是来福东镇做生意的?”阿贵瞧着不像,一行人连货物都没有,也没有镖师。如今豫国世道混乱,做生意没有镖师随行,十有八九要被劫了。没劫的那一两个,则是刚出门就被官吏给贪完了。
宓月含笑说道:“我们是戏班的。”
“戏班?唱戏的?”阿贵来了精神,自打荆王廷没了后,他就没见过戏班从福东镇经